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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锦书没进去打扰他们,独自一人走在宫里头。
&esp;&esp;斜阳西下,晚霞漫天,夕阳附近的云被染成了金色的,橘色的,红色的,煞是好看。
&esp;&esp;关于那个梦,她有一个疑问。
&esp;&esp;那就是她当时的穿着应该是这一身衣裳,绾着发髻,父亲瞧见了她,认出来了,舅舅瞧见了她,也认出来了。
&esp;&esp;她和锦书妹妹虽说相似,但也不是一模一样,且是换了着装,舅舅怎能第一时间就把她给认出来呢?
&esp;&esp;还有父亲……他们当时狂喜,还问了一句你脱险了,你逃出来了,这就意味着,他们都知道她是哪个锦书。
&esp;&esp;可舅舅也没见过燕国的锦书啊。
&esp;&esp;所以,真是南柯一梦吧!
&esp;&esp;第678章 刑场
&esp;&esp;晚上少渊没有离宫,与她一同留在了乾坤殿的厢房里。
&esp;&esp;锦书睡不着,少渊自也是睡不着的,但两人也没说什么话,只是紧紧握住彼此的手。
&esp;&esp;锦书满脑子都是那个梦,满脑子都是前生的事。
&esp;&esp;最后少渊抱着她,“睡吧,别想太多,睡了兴许还能入梦。”
&esp;&esp;锦书枕在他的胸膛,与他缠抱得紧紧,“好!”
&esp;&esp;昏昏沉沉地睡去,却也没有再入梦了。
&esp;&esp;少渊一晚上都没睡着,他一直守着锦书,怕她忽然会消失。
&esp;&esp;因为从凌灿说的话里,他知道锦书午睡入梦的时候,是真的离开过。
&esp;&esp;天没亮,他就起床了,今日不是大早朝,但议事殿一大堆的事等着定夺。
&esp;&esp;丞相是个拼命三郎,只怕这会儿都到了议事殿了。
&esp;&esp;他让辛夷进去守着王妃,千叮万嘱要看紧了。
&esp;&esp;辛夷正好是要充电的,只是昨晚听了一宿,他们夫妻两人都没说过梦里的什么事,就觉得云少心里应该是很忐忑的,连多问两句都不敢。
&esp;&esp;辛夷充完电便去给太上皇抽血,太上皇最烦她,说本来血就不多了,还总要来放他的龙血,吃多少能补回来。
&esp;&esp;辛夷也是板正,“多喝点居大夫开的药膳,什么都补回来了,不行就输液。”
&esp;&esp;要么是喝药膳,要么是扎针,听起来都十分凶残,太上皇顿时没话说。
&esp;&esp;血象和一些血液化验指标出来之后,确定没有大问题,锦书便去跟皇后道个别,今日回府了。
&esp;&esp;但是到了凤仪宫,晴姑姑却告知她,“皇后娘娘昨晚就出宫去了,说是四娘抵京,她要去迎接四娘。”
&esp;&esp;锦书一听,好家伙,速度是真快啊,本以为她起码要伤春悲秋个几日,没想到直接就走人了。
&esp;&esp;三法司开始了对魏家的审查,其实魏家屁股干净的没几个人。
&esp;&esp;虽然都是听家主的,可也实打实地做了那些腌臜事。
&esp;&esp;魏清廉以前总嚷嚷着说公平公正,长房的人还要多出力,可其实他没让自己的儿子魏泽兴沾太多事,倒是魏泽兴从小接受的教育,就是为了振兴国公府,所以一直想插手进来帮父亲,为父亲分忧。
&esp;&esp;有魏清廉的干预,他算相对比较不那么脏的一个人,可到底也做了些的,所以判了七年流放。
&esp;&esp;女眷们全都放了,但国公府已经被抄家,她们身无长物,三法司倒是算开恩,她们的嫁妆不在抄家之列。
&esp;&esp;只要拿出嫁妆的单子,可以返还。
&esp;&esp;可像国公夫人这样的,嫁到魏国公府那么多年,自己的那点嫁妆早就没了,便有的,也只是那些柜子被褥之类的。
&esp;&esp;至于首饰,也因着京城不断有新的首饰出来,她们都拿去置换,自然也不会全部置换,只是留下的也不多。
&esp;&esp;倒是魏泽兴夫人这一辈的,嫁妆还剩下多点。
&esp;&esp;可魏泽兴夫人嫁妆有是有,对她也无多大用处了,在牢中丧女,出狱之后又因丈夫被流放,变得疯疯癫癫,被娘家人接了回去。
&esp;&esp;这一番的审查,也是有十几颗脑袋待砍的,其中就包括了魏清廉。
&esp;&esp;剩下的基本是判了流放。
&esp;&esp;魏侯爷原先救出来的那些孩子,都他们的母亲带走了,就剩下魏泽兴的儿子惠儿没人带走。
&esp;&esp;魏少夫人的娘家只把自己疯癫的女儿接了回去,没接自己的外孙,因为他们也打听过,魏侯爷待那孩子还不错,跟着魏侯爷总比接回娘家要好。
&esp;&esp;魏家那几位叔辈的,念其年纪大,没有判流放,只逐出京城以后不得入京。
&esp;&esp;魏清廉在牢中想要自尽,但身上没有无息醉,他想死个痛快都不成。
&esp;&esp;他日日撞墙,撞得头破血流也死不去,行刑的日子没到,他伤得再重,也有人给他医治。
&esp;&esp;斩首定在了十月初八。
&esp;&esp;京兆府谢康大人把斩首的日子告知了他,让他每天倒数着死亡的来临,委实是有些诛心。
&esp;&esp;谢大人与魏国公本来无私怨,但是自从萧王殿下把那张借据给他,上面赫然签署他儿子的名字,那一刻,私怨就定了。
&esp;&esp;自己那儿子虽说没什么用,但赌博是万万不敢,分明是被设计的,而设计他没用的儿子做什么?都是针对他这位京兆府而来的。
&esp;&esp;国公府的手段,从来都是那么肮脏。
&esp;&esp;国公府这一个显赫的家族,到这金秋十月,彻底散了。
&esp;&esp;砍头那天很多人去看了,魏清廉的事情发酵得很大,公布出来的罪状上百条。
&esp;&esp;百姓是真的指着魏国公府的脊梁骨在骂,囚车出发去刑场的时候,那烂菜臭鸡蛋往魏清廉身上招呼,丝毫不客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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