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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劲,原来还是有点分寸的。
王加佳趁空挡翻看直播里的留言,问:「这位女侠,你要找什么金鸡呀?」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姬颯诚实以告:「我也不确定是鸡还是什么,总之是鸟吧。」
「什么都不知道,这样拍片也没用吧。」王加佳埋怨地瞟了李晏庭一眼,鼓着腮嘟着嘴:「我都不知道直播要说什么了,你刷义气卡也不能这样刷吧。」
姬颯敏锐地察觉到站在她旁边的大雄散发着不爽的气息,李晏庭却无知无觉地拍拍王加佳的头安慰。
「不管啦!我不拍了,我想喝热奶茶。」王加佳很自然地撒起娇来。
大雄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铁青,李晏庭却背对着他摇摇摆摆地走向自己背包,想找手机看看附近还有没有饮料店营业。
「王小姐,请问你们有观眾提到什么线索吗?」姬颯打插。
「不要叫小姐啦!好奇怪,你就叫我加佳就好啦!来,你自己看。我是没看到什么有用的。」
王加佳把手机交给姬颯,人站在她旁边,离李晏庭远了,靠大雄近了。这下大雄的炸毛气场也缓和下来。
姬颯不动声色,心想人与人之间的暗潮起伏实在有趣又麻烦,人心果然是最莫测的事物。
水般的留言流进姬颯眼里:
「金鸡代表太阳,金鸡啄地牛就是阳光洒在大地上。」
「太阳=金鸡=金鸡蛋=地球」
「这是原住民混合汉人的传说吧?哪有真的金鸡啦!」
「请看初探福尔摩沙:荷兰笔记」
「吃鸡!吃鸡!」
「玄中记:东南有桃都山,上有大树,名曰桃都,枝相去三千里。上有一天鸡,日初出,光照此木,天鸡则鸣,群鸡皆随之鸣。」
「天鸡不可洩漏」
「金鸡不知道,天鸡是星官呀,在人马座上。我刚刚估一下《甘石星经》载:
天鸡二星,在狗国北,主异鸟。火星守,兵起。土守,人飢相食,流亡。」
「咕咕咕」
姬颯看得认真,王加佳凑在她旁边一面看一面笑:「欸!粉丝水准很高欸,还古文。」
「怎样,有用吗?要是不够,我们还可以换个庙拍,这里还不是抢头香圣地,还有更多人的。」李晏庭也挤过来。
「再拍下去大概也是这些,网上的资料我都看过了,金鸡到底是什么早就失传。无论如何,谢谢你们。」姬颯郑重地90度鞠躬,倒是把其他三人吓了一跳。
「不要这样啦!小事啦!」大雄说完,一把搂着王加佳的肩,柔声问:「会冷吗?」
王加佳乖巧地摇头,声音变得娇糯如小孩:「我只想喝热奶茶。」
「外面今天都休息了,我做给你喝。」大雄把一个暖宝宝放到她手上,然后转头对李晏庭说:「既然这样,我们先走囉。」
李晏庭点头说掰掰,心想这二人走了更好,可以和姬颯多聊聊。
「女侠,帮我扒一下鸡皮。」李晏庭嬉皮笑脸。
姬颯协助李晏庭脱掉那身金鸡服,始终都是若有思的样子。
「你是不是想到什么?」
「嗯,我在想金鸡这个传说是从天上来,然后又是代表太阳的话,那个太阳广场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关係。」姬颯说。
「那个鬼地方,阳光都照不进去的样子,还太阳咧。」李晏庭摇头。
姬颯默默想,那二人一直守在那里,如果不单纯因为煞气呢?如果也与金鸡有关呢?
「死马当活马医,我去看看。」姬颯手脚加快地帮李晏庭收拾衣服和杂物,看来是等不及想动身。
李晏庭却放慢手脚为自己争取时间考虑,那个鬼地方害他不浅,他说什么都不想再领教一次,况且这大过年的,更不想去找晦气。
姬颯感觉到他的不情愿,谅解地说:「你别去了,回家等我消息吧。今天我特别过来,是想向你道谢,不是要拉你下水。」
这话一出,言者无心,李晏庭却是听者有意,根本是以进为退的战术呀!他心里天人交战,既想逞英雄,真心却又怂。
「你帮我留意网友还有没有别的消息吧,一有什么特别的线索,你就通知我。」姬颯拿出行动电源:「我会保持在线。」
这台阶虽不算完美,李晏庭还是下了:「那,好吧,你自己小心点。要是一直不读不回我会报警喔!」
姬颯觉得自己的推论都虚无飘渺并不可取,但也没别的办法,去向阳花园看看也好,几次过去都是环绕404,对其他的东西并没太留意,知己知彼,再去一趟也无不可。
披着夜色,姬颯到了向阳花园附近仰头见到屋顶丛生的杂草如乱发,心念一动,反正听说金鸡天上来,这次就直上天台看看好了。
纯碰运气,不抱任何希望,她甚至没向草木打听什么就进去了,她没有开楼梯间的灯,让眼睛适应黑暗后,轻巧地拾阶而上。
就这样到了顶层,正想推门而出时,她听见外头有人的对话声,心念一动,她悄悄拉开一点门缝,看见是草央抱着玄子,和刘雷隔着一张圆桌对坐。
桌上的菜像是用过了,草央拿着个白瓷细颈小酒壶自斟自饮。
「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个年了?」草央的声音飘来。
刘雷答:「那也是看您乐不乐意过年,要是想过,一年过几次也无妨。」
一串轻盈如气泡的笑声传来,草央笑完说:「老头子,你始终不喜欢我,这一天天的对我毕恭毕敬,真是辛苦你了。」
「我这样的人,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,能为主子效劳就好。」
「你要是真这么本分就好了。当年,为你续命一半是误打误撞,一半念在都是随湘军来的,听说你是最后一个舆师。我呀,对最后一个总有点执着。驾牛车,找你正好,我没后悔。」草央已是微醺,姬颯虽看不见她的脸,却听得出她飘然的语气。
刘雷说话不带酒意:「小祖宗,喝多了。」
姬颯听见桌椅的碰撞声,然后传来草央唱歌的声音,她实在好奇,把门缝稍微拉开多一点窥视,压低了身子蹲着。
草央在天台缓缓地唱着,踏着矜持收敛的步伐,缓缓扭转翻动肩与肘,舞得极慢却又似用尽力气,姬颯觉得像是流动的瑜伽。
竖起耳朵,听见草央唱着:「山无陵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与君绝!」
「上邪这首诗结尾应该是「乃敢与君绝」吧?」刘雷煞风景地纠正。
「是呀,我记得。但我就爱说与君绝,怎样?」草央娇嗔。
「小祖宗说怎样就怎样,我就是个粗人,诗词歌赋的哪轮得到我?」
草央咯咯笑了几声:「舆师的禹步也好,道士的禹步也好,我告诉你,不可能有谁比我正宗。我可是亲眼看过的,来,我踩给你看,你好好记着,不会有下次了。」
「万万不可,这不是拿来玩的,时候未到。」
「天下有什么我不能拿来玩?时候到不到,难道不是我说了算?」草央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:「让你看就看,别不识好歹。」
姬颯扒着门缝恨不得把眼珠子伸长过去看个仔细,但只能隐约见到草央单薄的身影,像是耍醉拳般踩着奇异的步伐。
即是看得不完全,但姬颯发现刘雷的禹步优雅庄严,如展示浩瀚星河,但草央的步锋暗藏凌厉,有种伺机待发,随时一发冲天。
她步步暗含光华,在暗夜里踩出旭日东昇的前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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